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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子

【这篇文章是我的一位老邻居发小写的。在安塞插队】
虱子
虱子这东西,每一位插队的知青都碰到过,因为周围的环境,和当年那艰苦的生活,那是不可避免的。夸张的说吧,就是知青的特有的学历.虽然没多少文化,却也不少社会经历。
虱子跳蚤这东西在农村里可是不少见,干活休息时候,有的老乡就脱衣服掐虱子,有的孩子还挺脏.头发里就长了虮子,挺麻人.主要是当年的条件是差点了,你想啊,我们村里就出过要饭的,多苦啊!老乡身上穿的衣服,夸张的说,一年穿到头!到后来我们知青也染上了,混身痒痒地,咬一口身上就留个小红点.
那时,也有很多知青物质条件并不好,在刚来的头一年还能对付,时间长了,很多困难就来了。比如衣服,棉鞋。我的棉衣是旧的,那是我父亲的棉衣,有些肥大了些,在陕北的几年,就靠了它过冬。没换的,闲着是它,干活也是它。上山打柴特别毁衣服,经常缝缝补补,补丁是左一个右一个,补丁越来越多,跟当地老乡有得一比。说实在的,我的棉衣还不如老乡呢,因为老乡的棉衣虽说太破,但却挺厚实。而我的棉衣,说出来成笑话了,根本就是两层布,里头的棉花都扎了堆,滚成球了。当地老乡穿棉衣是光筒子,里头什么不穿。我还能穿内衣,凑合着过冬,现在想起来,也纳闷,我也怕冷,那年代我就怎么那么能经冻呢?冬闲的时候要打柴,我的棉鞋坏得也快,穿坏了拿街上让鞋匠补,补好后没法穿,小了!只好送老乡了。后来实在是没辙了,在供销社买了双胶底的东北棉鞋。
我们生产队很小,没有队部,老乡开会都是临时指定,在某个社员家里,炕上点上一盏煤油灯。一开会,炕头坐满了人,别看老乡文化不高,讲起话来,照样滔滔不绝,一个钟头打不住!那时开会整宿整宿的,时间又挺长,很是熬人,那一口陕北话挺难懂,猴吃麻花—满拧!加上在窑洞里抽旱烟,那烟不知是掺了什么叶子了,特呛人!
由于环境太差,很多我们知青都染了虱子。这小东西传播挺快,一人有了,大家都沾光。洗也洗不过来,加上农活实在是熬人,下地回来就就很晚,又累又乏,早早就休息了,只能在轮到做饭时,拿到河边洗吧洗吧。到了后来我们干脆就睡觉全脱光,裸睡了。里头的内衣全是反着穿,因为那虱子专往衣缝里钻。
回京探亲,先在铜川,西安洗个澡,可是不成,照样把虱子带回北京了,家里也跟着倒了霉,后来我衣服让姐姐专门用开水烫了一遍.
跳蚤这东西,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就谈起了它,都没见过,挺好奇,一位同学脱下棉衣,用力一拍,一个小黑点蹦起来,"看到吗?这就是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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