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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间,一群被输送到云南的老知青,怀著切·格瓦拉一般的骄傲,加入了缅共,在缅甸的热带叢林中进行了15年的战争生涯。
文革期间,一群被输送到云南的老知青,懷着切·格瓦拉一般的骄傲,加入了缅共,在缅甸的热带丛林中进行了15年的战争生涯。
当1989年最后一个知青怀着壮志未酬的心境,带着被战火创伤的肢体回到国内,这场历时20年、国家耗资300个亿的中国知青运动到此就终结了。
鲜为人知的是,在知青中曾有这样一批人,他们怀着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理想,奔赴金三角战常那是一个崇尚英雄的时代,革命的激情使老人也犯下年轻的错误,更何况他们-这些心怀世界勇于牺牲的世界革命中心的革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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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往往无法预测,当这几千名20岁上下的中国知青在浓黑的夜色中偷偷越过国境线,懷着崇高的理想奔向彼国枪声和树木一样密集的丛林時,一个个惨痛而悲壮的故事便拉开了序幕
王曦就是他们中的一员。金三角搏命15年,能活着回来,他是荒唐岁月里“输出革命”的幸存者。還有数以千计的知青,葬身在缅甸冰冷的土壤中,留下面向东方的无名荒冢一堆。
1968年1月1日,缅甸共产党借势而起,在中缅邊境孟古建立了東北军区。自此,那个50年代初因革命失败而销声匿迹十多年的缅共,竟然又复活了。支援这支武装被我国认定为对“共产主义事业”义不容辞的“国际主义义務”。
孟古河,中缅两山间夹着的一条小溪,宽不过10米,却还得脱鞋卷裤腿涉水而过,凡是投身缅共的中国志愿者都要在此偷偷涉过此河,因此被称为“裤脚兵”。1970年5月19日,王曦跋涉到了孟古河畔,随身行李只有《革命烈士诗抄》和艾芜的《南行记》两本书。这一天,恰好是他20岁的生日。
这拨下乡知青,在经历了“红八月”的激情和“上山下乡”的迷惘后,他们开始憧憬成为“国际主义战士”。王曦因为父亲头上那顶“国民党軍统特务,中美合作所刽子手”的大帽子,早被收拾得求学无路、报国无门、生存无计,似乎只有战死沙场,才能一雪前耻。
新兵队裡没有一个缅甸人,完全是知青世界。缅共不仅有个“知青旅”,而且每个营还各有特色。
在303特务营,老高三知青较多,都颇有书香子弟风度,被称为“秀钉子营”。3031营,华侨知青和昆明知青各半,昆明知青中又以在瑞丽下乡的知青为主,他們背倚瑞丽江,在自己家门口打仗,被称为“门坎猴”。3032營,大多数都是初一至初三的四川人,他們特别能喝酒,人人的性格都被熏陶得和60度的老包谷酒一样火爆刚烈,俗称“火枪营”。3033营的昆明知青常年累月钻山沟打游击,都是些不修边幅,神头二五的老兵油子,被称之为“痞子营”。
娘子连有百十号小姑娘,她们要么抬着伤员,要么背着几十公斤重的高射机枪,和男人们一样冲鋒在前。在缅共的历次战役中,都是知青连队打頭阵,他们高大、勇猛、忠诚、狂热,牺牲前高呼着“毛主席万岁”,创造了一个个“黄继光”般的英雄传奇。
1968年中国出版了《格瓦拉日記》,不知有多少中国知青怀揣着它或是手抄本投身异国,到底有多少人跨过孟古河,奔赴了缅甸战场。
有的说5000,有的说2000,无法统计。一位曾经在金三角征兵站工作多年的游击队干部回忆说:最多一天曾经创造日接待中国知青600人的纪录。据非官方材料透露,仅下乡高峰的1969年5至8月,参加游击队的中国知青达千人之多。
1970年12月底,中断了三年多的中缅两国外交开始有了恢复迹象。知青们尴尬的发现,阵前的奈温政府已被中国接纳。为此,缅共军区中方顾问组首长郭副政委,向部队作了内部报告,强调中国对缅共的支持不会改变。
该报告还特别强调了国内对“中国人自愿参加缅共的问题”的态度和政策,并说在70年8月,中央军委已下达文件,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对参加缅共牺牲的同志,其家属与解放军待遇同等。
为此,缅共还为每个献身者出具了一张类似“革命军人身份证”的证明文书。图为证明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