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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知青魂归故里

————— 2018-11-14 —————

晓春 20:19

[北京知青魂归故里: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xMjA3OTEwMA==&mid=2651463166&idx=3&sn=1bf3feaf3b93b130f8be1ba945ad3f46&chksm=8049e76db73e6e7b7c9360a34c30f450a8fc288fdb280e25789ceb25d5640cce3990772b274d&mpshare=1&scene=1&srcid=11144BUsdSUDKe581q52w851#rd]


longsh 22:31

泪奔[流泪][大哭]同学校友安息[凋谢]


longsh 22:40

@宋晓春 东小河 
为同学校友悲伤[大哭]我十几年前去过安沟,住了一天。我同班同学在那儿插队。插队期间在当地去世的有5个北京知青,其中高一的张大力1970年就不在了,另外两个西城区某中学两个女生是在地里干活时遭遇雷击遇难……在安沟公社(乡)旁边建有知青墓,前几年迁到了延长县城的山上。李秋雨同学的墓地好像不在安沟,记不得知青墓地里有他名字。

北京知青魂归故里



老知青家园  
5天前




知青李秋雨,北京市四中毕业,插队延长县安沟公社吴家窑科大队,1990年在北京逝世。弥留之际说:“我死后一定把我埋回咱插队的陕北。”


魂归故里  作者:王建勋 原文发表于《回首黄土地》

1990年9月27日,在李秋雨同志的遗孀明晓艳的泪眼朦胧中,陕西省延长县安沟乡几十名乡亲们的簇拥下我

缓缓地将秋雨的骨灰郑重地安放在位于双峰山顶峰上的墓穴中。

随着原安沟公社党委书记王克英第一锹土沉重地落下,墓地四周顿时爆发出一片撕心裂肺的恸哭声。泪水和着泥土,渐渐把墓穴填平;哭声伴着白云,在广袤的黄土高原上盘旋、回绕。

秋雨啊秋雨,你躺在北京空军总医院特护病床上,用尽平生最后一点气力,一个字一个字断断续续吐出的最后一件心事,现在终于了结了。你身下的那块二尺半长的青石板,与你当年“歇歇儿”时坐过的石板取自同一条小溪旁;你头上的那座拱卫你的墓穴,与你当年“居”过的窑洞形制相同;塞在墓穴口上面缝隙中的那把艾蒿,与你当年烧水煮饭、驱蚊逐虫的艾蒿也是同出一根呀!甚至盛放你骨灰的那个白地青花瓷坛,也是你当年常见的陕北寻常百姓家腌渍菜、贮藏米面的那种式样。立在你身后的那块黑绿色长砖,是二十一年前与你一同来延长插队的老同学、现为延长县文化局长的李永康,蘸着泪水,用延河边上的青草,一下一下擦磨出来的,砖上的铭文也是他用隶书端端正正书就好的。你的夫人明晓燕,将一条跟随了你二十一年的白羊肚毛巾、一套你当兵时穿过的旧军装、一方你们结婚时你送给她的白丝手帕,也一同留在了你的身边。


9月19日,我坐上了北京开往西安的34次快车,前往陕北去完成秋雨的遗愿。在北京——西安、西安——北京的这条铁路线上,二十一年间我往返了十几次。第一次的快乐和这一次的沉痛,在心理上形成了强烈反差,使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其他的那些因公因私的碌碌往返则都渐渐淡忘了。

李秋雨

第一次乘这趟西行的列车,记得大约是1969年1月底或2月初。那时,我和秋雨还只是十六七岁的毛孩子,与其他近三万名所谓“老三届”的学生一起,满怀着革命激情,奔赴延安。尽管没有任何亲人到北京站为我们送行,但大家都兴高采烈,神采飞扬,为终于摆脱了在此之前的各种烦恼而庆幸,为即将开始的新生活而憧憬,仿佛伊甸园就在眼前,金苹果唾手可得。那时我们多么年轻!那时我们多么健康!那时我们多么快乐!汽笛一声长鸣,我们从此开始品味人生的艰难,开始奠定人生的基础,开始吸吮黄土高原的乳汁……


记得刚到延长县安沟公社吴家瑶科大队不久,我们六个“知青”聚在一起包“扁食”,庆祝在陕北过的第一个春节。望着锅里上下翻滚的铰子,我忽然想起以往的十六个春节,都是在北京和家人一起度过的。现在,被隔离审查和下放劳动的父母在哪里?年幼的弟弟、妹妹,谁在照顾他们?比我早几个月离开北京到内蒙古去插队的哥哥是否有饺子吃?一种思念亲人但又不知何时才能团聚的凄苦之情油然而生,驱使我扔下手中的拨火棍,一头冲出窑洞,跑出村子,坐在井坡路旁默默地流泪。秋雨和其他的插队伙伴一路寻来,想劝慰我,却因相同的境遇,与我抱头痛哭在一起。面对空寂的山野树林,迎着刺骨的凛冽寒风,我们的哭,是那样的无所顾忌,一泻千里。二三年来因国家的剧变和个人浮沉而产生的种种郁闷、委屈都倾泻出来。那一次痛快淋漓的大哭,对我们来说是空前的一次。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那天,是公元1969年2月17日,农历已酉年正月初一。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哭过。无论是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还是被人误解,遭受诽谤,我们就像黄土坡上的圪针一样顽强地生存着,生长着。肩头的担子再重,手中的老镢再沉,我们都和陕北的乡亲们一道默默忍受,咬牙坚挺。


我们那里极端缺水,住在塬上沟“受苦人”“务育(增育)”庄稼从不知“灌溉”,老天爷不下雨,干瞪眼没辙。人吃的水则靠生产队发的水票,每户每天一张,凭票到饲养员那里借一头毛驴下山去驮,来回七八里路。下雨时,我们不能跑回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破窑洞中去躲避,却要拿着各种能盛水的家什到外面去接“天水”,此时,就连刷牙缸子也要派上用场。雪后寒,我们不能蜷缩在灶火旁“拥炉、把酒、赏雪、观梅”,而是趁着洁白如玉、珍贵无比的雪尚未被风沙和人畜完全弄脏,赶紧用手把雪捧进脸盆端回来倒在锅里融化,以备食用。


有一次,我和秋雨及队上的其他四个“知青”走“亲戚”——到三十里外在红火渠大队插队的同学那里串门。主人事先不知道我们要来,且没有计划用水,他们当天的水票已经用完,水缸也见底了。老同学相聚一场不容易,于是他们溜进队里的牲口窑,用洗脸兼洗脚的盆从饮驴的石槽中偷回一盆还漂着草料和毛驴嘴边的白沫的水回来,做了一锅面片汤,算是尽了地主之谊。七八年后,当我听秋雨谈起不久前他回队里看望乡亲们时,又共同回忆起这件事。当时曾诌了一首打油诗,年代久了,记不清原句了,大概是:君(指驴)住村之头,我居村之尾,村头村尾紧相连,共饮一槽水。


在这次重回陕北时,当年秋雨的房东颜生财已经另打了五孔砖窑喜迁新居了。原来秋雨住过的旧土窑已破败不堪,无人居住了。站在故人遗址前,往事如烟,不禁潸然泪下。村党支部书记王文显的婆姨拉着我的手哭着说:“秋雨那娃可好咧!那年他从部队回来看我们,他在我家炕上和乡亲们整整谝(聊)了一晚上,说不完的话……”在陕北与乡亲们共同度过的那些艰难岁月,使秋雨与乡亲们结下了不解的情缘。吴家瑶科村的井坡、炊烟,安沟乡的沟沟峁峁,都在令他梦绕神牵、朝思暮想。大概就是从那时起他萌发了就是死,也要回到曾经养育了他的双峰山去的念头。


9月24日,我和秋雨——他的骨灰一起,回到了阔别近二十年的吴家瑶科村和庙梁村。乡亲们听说秋雨的婆姨回来了,纷纷放下手中的各种活计,陆续涌进窑洞里来。炕席上撒满了核桃、红枣,炕桌上摆满了西瓜和过滤嘴香烟。阳历九月底吃西瓜,一双双粗大的手指夹着带“把儿”的香烟,使我惊讶不已。二十一年前我们在队里的时候,九分钱一包的“丰收”牌香烟,乡亲们平时却锁在箱柜中,只有当公社干部或其他显贵客人降临时,才舍得拿出来敬奉。我和秋雨及其他插队伙伴一起同乡亲们共同度过的那段日子,在阵阵亲切的陕北乡音中被一一谝了出来。往事历历,恍如昨日。


9月26日,是原订的安葬骨灰和开追悼会的日子。但早饭后,我们刚要从县城动身,天空渐暗,下起了蒙蒙细雨。雨越下越大,由小雨而中雨,最后成了瓢泼大雨。是不是秋雨的亡灵感动了老天,使它从悲泣转为嚎啕?是不是老天也不忍秋雨在未满三十八周岁的时候就过早地撒手而去?是不是老天的心情也和我们一样,望再与秋雨多呆一些时辰,哪怕是一天也好?天人合一,秋雨有知!


满载着石碑、碑基座和灰浆的汽车是不可能上山了,也没法与七十里外村里的乡亲们联系了。淳朴、憨厚的乡亲们在前一天跑到四十里外的云岩集上买回了花圈和灵幡,当天早上用农用地膜包裹好,冒雨走了二十里山路,十点钟就赶到了双峰山顶,在凄风苦雨中停立了八九个钟头。他们“圪蹴”在风雨中望穿以双眼,直到黄昏时才踏着没脚面的泥泞,抬着沉重的花圈,一步一步走回村去。可敬可爱的乡亲们!他们对秋雨的这份深情厚谊,足以使秋雨瞑目了。

9月27日中午12点正,秋雨的追悼会在双峰山顶刚刚落成的墓地上举行,县、乡、村各级党委、政府和秋雨的家属、同学送的花圈成半圆形摆放在“李秋雨之墓”墓碑旁。


吴家瑶科村的几十名乡亲一齐拥到秋雨的坟前,伏在地放声大哭。王文显、颜生财和“延长老汉”代表村里的乡亲们在坟前的祭台上插了一炷香,献上四个苹果,摆放了二十个鸡蛋和两个大白馍。


秋雨!你知道,这苹果在咱山沟里是稀罕之物,是当年令你垂涎欲滴的珍品啊!这白馍和鸡蛋是当年在村里时,让你朝思暮想的佳肴啊!秋雨!乡亲们给你送来了……秋雨永远留在了陕北,留在了延长,留在了安沟。他背靠双峰,面南而视深情地注视着这贫瘠的高原,厮守相伴着这深沉的土地,直至永远!

2010年4月3日,李秋雨的初中同班同学、后又在一起插队的王建勋在为李秋雨墓清理杂草。

五塔寺的怀念

摘自:朱文杰 《老三届采访手记》

12月8日,到五塔寺已是上午10点钟了。在北京令世人惊叹的文物群里,五塔寺显得很不起眼,这是一处鲜为人知的所在。从白石桥沿南长河岸迤东而行,就到了这喧嚣闹市旁一处寂静的绿荫遮掩下的五塔寺。

五塔寺也叫真觉寺,因寺内金刚宝塔而闻名。金刚宝塔被列为全国第一批文物保护单位,金刚宝塔是五塔矗立,巍峨挺拔,如出鞘的宽刃剑倒插在大地上,阳光下反射着几分鹅蛋青,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五塔寺始建于明永乐年间,如今这里围绕五塔,荟萃北京地区历代石刻,展出精品五百余种,有北京现存年代最早的石刻《汉故幽州书佐秦君之神道》柱及石阙构件,有珍贵无比的北魏造像。历代碑石、造像并肩排列,件件瑰宝,堪称“碑林”,也叫北京石刻艺术博物馆。这里环境优雅,玲珑小巧,让人有藏在深闺人未识的感觉。


这里曾在文化大革命十年动乱和唐山大地震中遭到人祸天灾之破坏,1979年开始修缮保护,后又筹建北京石刻艺术博物馆。我们要拍的老三届人李秋雨就是在这里工作,一直到逝世时为止,。他先后担任过保卫干部、业务部主任等职,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在这里完成他命运交响曲中最辉煌的乐章。


秋雨的夫人明晓艳带着她的女儿来了,以陕北一种叫菁的草为名的李菁今年就10岁多点吧,她一个人在碑石雕刻造像之间蹦跳着,踢毽子,无忧无虑玩得很投入。而我们的摄像在很远的地方,藏匿着镜头在偷拍。李菁使人不由想起她的生父李秋雨,建勋让我们看了老同学们为李菁募捐的款项账单,有捐500元的,也有赞助1000元的,这一笔笔钱是为李菁以后上学用的,是老同学们对秋雨的一片心意。此时我也为秋雨有像王建勋这么好、这么多的同学而欣慰。


李秋雨是个默默无闻的平凡人,他对工作尽职尽责、超常付出,有着超凡的奉献精神,他的事迹鲜为人知,也像五塔寺一样藏在深闺。


陕北插队时,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别说什么营养,一年里有半年连饭都吃不饱,净是些苞谷洋芋红薯,根本见不到什么蔬菜。而且是严酷恶劣环境下的重体力劳动,秋雨又是个不知爱惜自己的人,重活累活脏活冲在前,和当地土生土长耐得下苦的后生壮汉拼着干比着干,身体自然受亏,被传染上了肝炎,仗着年轻也不在意,坚持着硬抗,这才种下以后要他命的病根。


“秋雨是个极诚恳、有思想的人,他身上有一种魅力,即使和他见过一面也很难忘。”说到他插队时当兵入伍就有些传奇色彩了。来接兵的兰州军区某部的两个军人,就是进村前仅仅在他干活的电磨房喝了口水,谈了点从北京到陕北这山沟沟下乡的情况,那接兵的就非把秋雨带走不可。尽管李秋雨的父亲是右派,村里按政审要求也没推荐,可接兵的就是看上秋雨的超人素质。于是1972年底秋雨出人意料的穿上了绿军装。


“五年的军旅生涯,无疑进一步锻炼了他。到复员时,他本可以联系回北京,而北京的家里也需要他。因为他在北大荒当兵团战士的姐姐受到不公正待遇与迫害,精神分裂了,而且多灾多难,被土医生扎了一针,竟瘫痪了,瘫痪慢慢稍有恢复就被送回北京,一次犯病时又从楼上跳下,摔断了腿。祸不单行,秋雨的哥哥也在唐山地震时跌坏了腰,而他的父亲虽被解放出来工作,但仍受极左势力造反派的迫害折磨,气得患了脑溢血,瘫在了床上。一家病人,全是因文革遭的灾,实在是需要个人在身边照顾。”


可秋雨却回到了延长,义无反顾地到县武装部报到。此时已调回北京的王建勋得知此情况,急忙赶到陕北,连着劝说五六天,才说动秋雨回北京。当时的李秋雨认准一条死理,他要为陕北做贡献,他爱陕北的一草一木,他说:“回北京没意思,我就爱陕北。”最后说动他的也是强调了对社会的责任这番大道理。“你不管自己的家,就是把包袱推向社会,这也是责任,而且你们一家太惨了。”


以巍峨高耸的五塔为背景,我们采访了北京石刻艺术博物馆馆长。


秋雨进京先当工人,后到五塔寺。在筹建石刻艺术博物馆时,他下乡时早已潜伏下来的肝炎转化为肝硬化。但他从不吭声,反而更全身心投入工作,没歇过一个星期天,组织上几次让他去疗养他都放弃了。他还要把因上山下乡耽误的功课补上,自学电大毕业,自修梵文,成了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他花费了比常人多几倍的功夫。不但要出色完成本职工作,还要照顾他伤痕累累、支离破碎的家,包括所有的家务和做饭洗衣,回家比单位还忙还累,使他病中也得不到休息,有时做饭,腰疼得要靠在墙上,他是被活活累死的。到1990年,终于病危住进医院……


王建勋不时补充着,又谈起秋雨最后的日子到安葬延长安沟乡双峰山那一件件感人肺腑的往事。


“病越来越重,最后演变为肝腹水、昏迷,当他弥留之际,从没交待父母妻女今后怎么办?从没给组织提过什么要求,只是总处在缅怀陕北插队的日日夜夜,此时病也好像轻了。一次他认真地对我说:‘建勋,我恨死你了,是你把我弄回北京,让我没给陕北干什么事!’秋雨总在念叨着吴家窑科的人和事,割麦收秋呀,天旱下雨啦……插队地方的井坡、炊烟、沟沟峁峁都让他梦牵魂绕。


“秋雨逝世后,按照他的遗愿,要把骨灰埋回陕北去,‘生不能作陕北人,死也要作陕北鬼’,此事和延安、延长一联系,那可是一路绿灯,乡亲们被感动了,‘一个北京娃,走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忘记我们这地方,死了还要回来,我们咋能不接受呢?!’


“1990年9月26日是原定的秋雨骨灰安葬仪式的日子。但那天一大早忽然阴云密布,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由小雨到中雨,以致最后成了瓢泼大雨。是不是秋雨的亡灵感动了上苍,天人同悲?山路泥泞,载着石碑的汽车肯定不能上山,只能改期了,可70里外吴家窑科的乡亲们无法通知。淳朴忠厚的乡亲们在前一天跑到40里外的云岩集买回了花圈和灵幡,用塑料薄膜裹好,冒雨走了20里泥路,10点钟上了山,凄风苦雨中等了八九个小时,圪蹴在风雨中望穿双眼,到黄昏时实在等不来灵柩才回村……


“当第二天灵车赶到山下时,老远老远就看到双峰山上堆满了花圈、灵幡,以及那么多老乡,来的知青们感动得一个个热泪如泉,可敬可爱的乡亲,对秋雨的这份深情厚意足以使秋雨瞑目了。老乡们说:‘风雨无阻,就是连下三天大雨,我们也会每天来等着接秋雨的。’

“在延长县为秋雨刻墓碑的是绥德下来的老石匠,听了秋雨的事,坚决不收钱,‘北京城里的人还恋着咱这穷沟沟’。我们没办法,就给了他一条红缎子被面和一条烟一瓶酒。老人此时也赶到了双峰山,亲自为秋雨竖碑。竖好后老人把给他的那条红缎子被面拿出来,按陕北风俗为李秋雨披在碑上,上面压着刻碑的锤和凿子,当先上前恭恭敬敬给秋雨磕头,随后乡亲们一齐涌上,伏在地上,放声痛哭……”

这动人的一幕,多亏建勋留下照片资料。当我七年后,也就是1997年11月到延长安沟的双峰山时,已找不到这位可敬的老石匠了。

明晓艳、李菁母女把酒酹滔滔,哀情祭亲人

当时秋雨夫人明晓艳将一条跟随秋雨二十一年的白羊肚手巾,一套当兵时穿的旧军装,还有结婚送给她的一块白丝手绢,留在墓里,去陪伴秋雨。乡亲们为秋雨献上了四个大苹果,摆着二十个鸡蛋,两个白面馍馍,这都是当年秋雨想吃都吃不上的东西。


李秋雨魂归故里,终于和这片与他青春相伴的土地融为一体了,这片土地虽然贫瘠,但却博大,虽然荒漠,但却深情。真是这片博大而深情的黄土地,哺育了一代老三届人,使他们逐渐地深刻地认识中国,成为觉醒的一代,奋发的一代。

记得1997年11月份我和建勋并肩去祭拜李秋雨,在双峰山秋雨墓前,陕北老乡又来了,隆重祭奠着秋雨的英魂,他们一排排上去跪拜。听老乡们说,每逢清明,他们都要来祭拜扫墓的。双峰山,是安沟乡最高最雄伟的山,我感觉这整个山体也像一座巨大陵墓,心中不知怎么产生了一种感觉,李秋雨死后在陕北享受的是帝王的待遇呀!和建勋、渭水说起来,竟没一点荒诞的意味。如今我站在五塔前,默默地为李秋雨祈福,为延长安沟的老乡,为一切好人祈福。我知道秋雨实际上是个平凡的人,老实勤恳的人,热爱生命的人,也是个身具慧根的人,具有大智大慧的人。他升入天国,我默祝着五塔寺不朽,双峰山不朽,李秋雨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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